因为打了柏璞存,靳灼川被通报批评。
本来是一个性质极其严重的事情。
又因为靳雍山捐的钱足够多,这件事就这样被压下来了。
最后不了了之。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宋清棠从未再下来过。
一班和二十班之间就好像有了一个天堑。
一个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好学生,一个是花钱砸进来、托关系进来的差学生。
这两个班从那之后被学校隔得很开。
也是那次之后,靳灼川很少很少能看到宋清棠。
只是每一次,他还是会等。
在教学楼下等。
等宋清棠下来、上了车,确保她安全之后,靳灼川才会回家。
就这样,度过了高二。
到了高三。
高三的时间过得很快。
上学期一晃而过,靳灼川几乎没有太多的印象。
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生日那天,去山上的寺庙上找宋清棠许愿的牌子。
找了很久,没找到。
那天很冷,他一个人找了近两个小时。
一旁的工作人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说:“帅哥,你是在找之前许愿的木牌吗?愿望实现了,木牌就会自己掉下来的。”
靳灼川没说话。
他不死心地又找了一圈。
还是没有。
他才慢半拍的意识到,或许今年宋清棠没有来许愿。
他抿了抿唇,顿了好久,才拿过一旁的笔,在自己买的木牌上写了一行字。
——宋清棠要开开心心,无病无灾,万事顺遂,学业顺心……
他的字写的很小。
直到将整个木牌写满,他才停笔将木牌挂在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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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下学期过得更快,靳灼川觉得整天除了试卷就是试卷。
靳雍山让他不要参加高考,直接去国外。
所有的手续他都已经给靳灼川办好了,只需要靳灼川过去就好了。
靳灼川没同意。
他一点也不想去国外。
靳灼川很犟,靳雍山拿他没办法。
到最后,靳雍山就随他去了。
无所谓了,到时候还不是砸钱。
去哪不是砸钱。
高考三天。
靳灼川这辈子没这么认真过。
写试卷的时候,他手心都紧张得冒汗。
考好一点点,多考一分,离她的距离就近一点了。
考完最后一门,出考场的时候。
靳灼川看了很久,才看到宋清棠。
她笑的很开心。
应该考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