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蛟摇摇头。
“这是太子殿下的暗卫,秦禾秦大人。”
……云蛟面如死灰,脸色黑沉黑沉的,恨不得杀掉南承宁一般:“你早就知道?”
“他与子木一同到滁州,给孟将军请过安。”南承宁说得很坦然很无辜,完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的表情。
可被坑得外焦里嫩的云蛟此刻再也不会相信南承宁了!他一把拎住南承宁的领子:“你早就知道!你故意拉我下水!”
“居然会是秦大人,我也确实意外。”
骗纸!云蛟一个字也不相信!
“云大人虽然受太子提携,但到底还是食朝廷俸禄。”南承宁佯装没听见,自顾自地说,“西梁那边蠢蠢欲动,与太子之事相比,我更担心西梁人会先行发难。”
云蛟薄唇紧抿,目露怀疑之色,现在他学乖了,敌不动我不动,绝不再当冤大头去碰南承宁的钉子!
可南承宁话说到这便不再说,清清嗓子:“云大人保重,郡主被劫,叶家这案一时断了线索,怕也不能再继续审下去了,小北留在此处也是无用,滁州公务繁忙,这便先回去了。洛州与滁州相邻,他日若是滁州受西梁之难,还请云大人务必伸出援手。”
云蛟干瞪眼,什么意思?南承宁弄他一身泥,害他丢了悠然郡主,现在拍拍屁股要走人!人证都没有了,叶大福又不曾招供,让他这桩独角戏的案子要如何审下去!
然后南承宁还走了……
他还想不到合适理由把人扣下来……
“南承宁,我们就这么走了,大哥真的没事吗?”叶娇娇不放心地抱着南承宁的胳膊,“我好担心哦。”
“证据不足,云蛟不敢把人怎么样。”南承宁安慰叶娇娇,“但太子那边就不一定了,他是那种不出手则矣,出手就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所以我已经让苏赤去救人了。”
“真的!”叶娇娇又喜又怕,喜的是叶大福总算得部牢笼,怕的是如此一来,大哥岂不就成了钦犯?
南承宁拧拧她的鼻头:“放心,我先让苏赤将大哥和傅芸芸安顿在一起,时间不会很久的,一旦喜儿到了京城,我估计西梁人动手的时间就不远了。”
“这跟喜儿什么关系?”
南承宁眸光微沉:“傅桓东看到那张画像,定会前来洛州找我,傅桓波已经对他起了疑,加上我们在滁州平寇的事,傅桓东此刻来滁州,你说他会怎么想?孟梓之也已对他起疑,想必他不会没有察觉,这位多疑的太子,肯定怕夜长梦多,会让西梁人提早动手!战乱一起,哪还有人再记得大哥是不是钦犯?”
“说是这么说……”叶娇娇挠头,“可你怎么知道晋王一定会来?你能想到的说不定晋王也能想到,昭阳公主都失踪二十年了,他真的会来吗?而且他是皇子呢,皇帝家里人脑子都跟我们不一样的。”
手足相残什么的……太子和晋王不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