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祥看到衣裳不整,容颜憔悴的陶然,先是一怔,然后戏谑地笑道:“什么风把陶掌柜吹来了?”
陶然低头绞着手中的帕子:“楚少爷,我想,跟你借点银子。”
“哈哈!”楚祥猥琐地笑起来,“你都住进叶家了,还会缺银子?你这是想要多少,叶学义给不起吗?”
“别提他!”陶然噌地抬头,眸中满是泪水,“别提那个禽兽!”
楚祥扬扬眉毛,目光在陶然脖子上的红痕处一扫而过,立刻开始合理联想,不由得又妒又气,叶学义妹妹妹夫都出事,还有心思玩女人?也真是够可以的!
但他没玩到手的女人,居然被叶学义抢了先,楚祥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上前勾起陶然的下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我面前装得三贞九烈,现在不还是要低声下气地回来?所以我说,女人不要太清高,给谁玩不是玩!”
陶然眼睛一眨,泪珠砸落,暗处的苏赤简直要为她的演技拍案了,高,实在是高!
楚祥见陶然没有打开他的手,心中更是得意,忙不迭地将她整个抱进怀里,不安分的大手从她衣裳下摆滑了进去,陶然眼神一凌,亮出袖中的匕首,用尽全力一扎……
连苏赤都没想到陶然居然会说下手就下手,事先还没半分征召,楚祥就更猜不到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背后已经挨了一刀。
“你个贱人!”楚祥用力将陶然推到地上,陶然断腿未愈,应声而倒,摔得再也爬不起来,楚祥大怒地压上去,掐住她纤细的脖子,越收越紧。
陶然用尽全力扑打,无奈男女力气悬殊,她又被人掐着脖子,别说使劲,想骂人都骂不出来。
“嘘!”苏赤赶紧按住她的嘴,两人一起跃上房染。
几乎是同一时间,屋外的侍卫破门而入,看到气绝的楚祥,整个县令府都炸锅了,苏赤却恍然不觉,抱着陶然轻松遁走,如入无人之境。
一路离开县令府,苏赤捡了条小溪停下来让陶然洗手,眼见陶然强装镇定,手却是抖若筛糠,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丫头,你第一次杀人吧?刚才看你绕楚祥那个架式,我还以为你是同道老手呢!”
陶然打了个寒颤,差点摔进溪里。
“小心!”速度快得如鬼似魅的苏赤前一秒钟还悠闲地立在远处,后一秒钟已经扶住了陶然,咧嘴笑笑,“你湿成落汤鸡我可就有眼福了。”
陶然没想到他会打趣自己,可却半点也笑不出来,只是用力推了苏赤逃开,警惕地睁大眼,苏赤武功高得令人发止,如果要对她做什么,她……她……只有一死了,反正这条命今天就是捡回来的。
“我若真要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能逃?”苏赤几乎是用哈利波特移形幻影的速度又贴到了陶然身边,大手一扬,捏住她的双颌,“有一种折磨,有本事你死一个给我看!”
陶然全身酸麻,完全使不出劲,眸中闪过极致的恐惧,可只维持了一秒钟,又恢复倔强,毫不退缩地看着苏赤,她可以输,但输人不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