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难受”
披着居家冬衣的平宁郡主,看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胡言乱语的齐衡,蹙着眉头低声道:“你是怎么看护你家公子的?怎么喝了这么多?”
站在一旁的不为低头道:“娘娘,是小人疏忽了。”
一旁的齐国公朝不为低声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是,国公爷。”
不为拱手一礼后,出了屋子。
平宁郡主此时也坐到了床边,握着齐衡的手,蹙着眉头道:“这醒酒汤怎么这么慢!去催催!”
门口,平宁郡主的贴身嬷嬷福了一礼后,朝外走去。
齐国公走到床边,看着一脸难受,微微睁眼看着他的齐衡,笑道:“衡儿,以后还这么喝么?”
齐衡趴到平宁郡主腿上,唉声道:“父亲,儿子不喝了,以后再也不喝了!”
看到此景,齐国公笑了笑:“那你可要记住今晚说的话。”
“难受,再也不喝了。”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徐载靖院落,
正房中亮着烛光,
屋外,
月亮和星星的亮光微微照亮了屋顶屋脊,也让葡萄架在地上有了影子。
有婆子就着月光迈步朝着正屋走去。
屋内书房,
已经沐浴一番换了衣服的徐载靖,
手里端着一盏温热的醒酒汤依靠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着。
徐载靖身后的女使青草正在擦拭着他乌黑亮丽的长头发。
“云想,把碳盒端过来吧。”
“哎。”
很快云想便端着一个带把的,有小臂长短,长方形里面装着烧红炭块,上面覆盖着有细密小孔的铜盒走了过来。
这铜盒也被烧热,散发着高温。
两个女使正要给徐载靖‘烘干’头发的时候,院儿里的夏妈妈站在门口,道:“公子,方才二门传了青云的口信进来,说是三郎今晚宿在盛家了。”
徐载靖一愣:“哥哥他去送长柏长枫,怎么把自己给留那儿了?”
“说是路上被冷风一吹,三郎到了盛家,也有些酒意上涌吐了出来,便被王大娘子给强行留在盛家了。”
徐载靖叹了口气,道:“和母亲、二嫂她们说了么?”
“回公子,有婆子去通传了。”
徐载靖点头:“那就好。”
正要摇头,徐载靖身后的青草道:“公子,别乱动,小心燎了头发。”
“嗯。”
继续闭眼享受着青草用干热的梳子梳着头,徐载靖:“你们几个小女使何时聚在一起饮宴?”
青草动作不停,和一旁的花想云想对视了一眼后,道:“公子,定的是十八那日,在会仙酒楼。”
“嚯,你们倒是会挑地方,会仙酒楼你家公子我都没去过几次。”
听到这话,青草等三个女使笑了起来。
“那日我们去了,便用食盒带几份吃食回来,给公子尝尝!”
“嗯!对了,那日去的时候,把楚战、阿兰和寻书也带上,花费的银钱从你们的小金库里扣。”
“啊?”
一听到花钱,三个小女使表情一致的瞪大了眼睛,犹豫片刻后齐声道:“是,公子。”
“嗯。”
第二日,
卯时初(早五点)
徐载靖较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
因为不用去学堂,所以昨日杨楼楼下,青云跟着载章去送人之前,便被徐载靖放了整天的假。
徐载靖今日一早便自己给马儿披挂,让阿兰帮着穿着甲胄后,自顾自的挂了六壶百多支羽箭,乘着小骊驹在跑马场中骑射。
隆隆马蹄声中,
跑马场边很快便有了不少围观的侯府亲兵。
之前徐明骅身边的亲兵,经过之前白高大战,如狄菁、叶放、冯大宝等人,除了战殁的,多数已经凭借着战功升任军中尉校。
如今在场边围观的亲兵,多是新选到徐明骅身边的。
就着清晨的微光,看着跑马场上如同野兽一般的小骊驹,载着徐载靖在跑马场上狂奔。
徐载靖每次经过这帮亲兵附近时,
便是一阵引弓骑射的声响,
远处的箭靶则不时传来‘哚哚’的响声。
“噔噔噔噔”
身前又是一阵马蹄声,
围观的亲兵中有人道:
“听说狄菁狄指挥他们,当年在侯爷麾下的时候,日日都和五郎切磋较量!”
“之前五郎起的太早,咱们不好跟着!如今,咱们是不是.也试试?”
众人一顿议论。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