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装腔作势了,走吧你啊。”
周篱和许建军摸黑溜回了农场,谁料才一进牛棚就遇上了邓翠兰,她似乎是在等周篱,并且等了很久的样子。
“邓……邓姐,你怎么没睡啊。”
邓翠兰指了指门外,拉着周篱出门后坐在一旁的木墩上,“你这么晚又干啥去了,别告诉俺你又跟墙根底下睡着了?”
“没有,哪能总睡着啊。”周篱嬉笑着。
邓翠兰无奈道:“你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咋了,一到晚上就没影了。”邓翠兰责备地看了周篱一眼,“嗨,我等你不是要跟你说这个事儿,我是想跟你说啊,就刚才,农场里又被送来了一批人,听说有十几个呢,我看你不在就等你,明儿晚上可不能再没影了啊,咱们得过去开批斗大会。”
周篱想起了之前来农场时的情形,“嗯,我知道了。”
“那好,咱们回屋睡觉吧。”
因为一件重要的事情了解了,周篱这晚睡的很好,这是自打她受伤以来睡的最香的一个晚上,一觉到天亮。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了却了一件心事也算喜事一桩,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农场里的公鸡一打鸣周篱就醒了。
周篱见屋里的人还在睡,她便一个人偷偷地端着水盆出了门。
周篱打了一盆冷水放在凳子上,站在农场院子的角落里呼吸着新鲜空气,就在她准备弯腰洗脸时,一双手突然遮住了她的眼睛。
周篱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那晚的事情在她的内心世界里留下了很严重的阴影,可就在她欲要反抗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