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好奇道:“你知道你家陛下在算计些什么了?”
伍笑头一次露出笑容来,只不过笑容里有些惋惜之色。
“那开国者雕像明晃晃地对着皇山,我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至少能看出来这是某种仪式,”他看了眼肖恩,“就跟你把人和炸弹藏在肚子里一样,都是仪式。”
肖恩轻笑一声:“爱兵如子的元帅大人倒是看得开。”
伍笑的笑容倒是愈发旺盛了一些,就像是放下了许多东西似的。
他直起身来看向肖恩:“此前,我与大皇子白战合作过,为的无非就是未雨绸缪,我嫌你义父不争不抢、逍遥快活,我厌那陛下垂垂老矣、满心不死,可归根结底,我还是为了我自己。”
伍笑的脸上一片坦然:“有时候我会骗自己,为了报答将我救出来、教导我成为元帅的老师白有命,老师他深爱这个帝国,我也自当守护帝国——但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我便想明白了。”
“这些只是次要的动力,更重要的是,我要扬名天下。”
伍笑的眼睛亮地可怕:“我自幼便是孤儿,无人在意无人看重,帝国军入侵我所在的城池,我没什么家国情怀,只是想着轰轰烈烈,兴许就出人头地了——最后,是白有命把我从死人堆里捞了出来。”
“他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笑着问我,要不要出人头地、要不要名扬天下,我说好,我便成了他的学生。”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异能是在死人堆里觉醒的,名叫死刃,除去战斗以外的才能,当我握住这把死刃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一些东西。”
“每当我仰望这个世界,我的死刃便会发颤,每当我看向庄严的帝都,我的死刃只会兴奋——我从里面明白,世界之外还有浩劫,而帝国也将遭遇灾难。”
“而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用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告诉所有人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