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突然陷入死寂,仅剩的三个黑狼卫转身欲逃。林逸忽然吹了声口哨,重剑拍在燃烧的梁柱上。着火的横梁轰然坠落,封死了所有出口。
"几位。"林逸踢了踢戴冲的无头尸首,"劳烦给青竹帮带个话。"他随手扯下绣着牡丹的帐幔包裹头颅,"就说飞鹰帮林逸,三日后亲自来收永乐坊。"
赌坊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李坏踹开后窗:"该走了。"
跃出窗棂的刹那,林逸突然旋身掷出细剑。躲在酒坛后的张洪捂着咽喉倒下,手中淬毒的弩箭还没上弦。
"差点忘了这份伴手礼。"林逸拎起两颗头颅,血水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很快被雨水冲成淡粉色。
李坏望着巷口涌来的火把长龙,死鱼眼里罕见地泛起兴奋:"东南角有七间相连的瓦房。"
"赌谁先到顺意坊?"林逸解下染血的云锦外袍抛向火海,露出内衬的夜行衣。
"赌注?"
"怡红院新来的西域胡姬归赢家。"
两道黑影窜上屋脊时,追兵刚撞开赌坊大门。暴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冲天火光。戴冲的无头尸身端坐在太师椅上,左手捏着半块玉骰——那是三年前他杀死结拜兄弟时夺来的战利品。
三条街外的胭脂铺二楼,季刚捏碎手中的千里镜:"疯子...真他妈是个疯子..."镜片割破掌心,血滴在账本上晕开,恰好盖住"虎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