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来迟，将军受苦了！”老妪又重复了一便方才说的话，将军以长刀为支撑点，艰难转过身子，但黑暗之中，根本无法看见老妪的样貌。但从声音判断，老妪是越走越近了。

”将军掩住口鼻，坑底瘴气有毒。“老妪向将军手中塞了一个东西，湿湿的，像是一块毛巾。将军依言而行。

“随我来吧！”老妪探出手抓住了将军的手臂，半引半搀地带着将军前行。

“老人家可否告知姓名，后必登门为谢！”

“嘘，少说话！”这句话听着好熟，竟有三娘子的画面感。

将军下意识地噤声随行，一点也不去怀疑这个老妪的身份和来历，只是因为“少说话”三个字的相像，就莫名生出这基于爱屋及乌，从而可以闭上眼睛、交出后背的那种完全信任的宿命感。

也不知过了多时，两人来到了坑壁边，老妪触动了机关，壁上生出一道门，门开后是一条小径，走出小径，便入寨中。东方微萌，街道静谧，几盏照明的火把还倔强地燃着，老妪三拐七绕地将将军带至自家小屋。将军这才发现，这老妪的双眸竟然是灰白色的。

“老人家，你......”

“瞎了好多年了，没事儿......”老妪向灶下添了一把柴火，锅里煮着粥，随着火势的加热，竟然有海鲜的气味。

袁将军想起身帮忙，被老妪训斥道，别添乱，这口气，又是跟三娘子如出一辙。

粥在锅里嘟嘟翻滚，老妪盛了一碗递给袁将军。然后自己也盛了一碗。

”奇怪我跟一个人很像？“袁将军吹了半天才将热粥送入口中，但老妪开口说出这样的话自是一惊，内心并未凉下来的热粥直入喉咙，半烫半呛地挤眉弄眼。

老妪听着声音，窃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