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感受手上被割破的伤口,左手小兽尖刀般的鳞片割在掌心的疼痛与右手被电击的灼伤量级相当,一任残躯,此番已是极致了。
黑暗中先是充满了自己的喘息声,不一会又传入了老道的叹息,最后是一个童稚声音喘着粗气。
这是?赢了?
“还是......就差一点点!”是小兽的声音,袁哥在脱手片刻借助电击之力顺势将小兽扔出,小兽眼睁睁看着幕布的缝隙,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直接撞在了幕布之上,嘭地一声,气力与精光尽散,跌落地面。
......
可灵兽毕竟是灵兽,吸得月芒灵气,喘息几周,便可以扇动翅膀浮在半空。
而袁哥,却是双手垂落颤抖,颠跛的腿脚也愈发困顿呆滞。
袁哥想要伸手抓取小兽,可左手未及缓缓伸出,小兽已经翩然飞走了。
“袁小友!”老道虽未见这一人一兽,但从声音辨出双方的形势已是截然反转。
“道长?道长你在哪里?”问话一出,气氛莫名尴尬,像是两个盲人要摸一只巨象,不仅不知道象在何处,还不知道彼此的位置。
”你要不开个灯?我好传你法器擒此妖兽!“
”好!“袁哥本想向房灯的位置走去,可转念一想,听声音老道就在身前不远,怎会让自己绕一大圈子去开灯呢?当即撇下开灯的念头,直接向老道声音来源处摸索。
“哼!打不过就要玩阴的了。”小兽愤愤地说着,“我偏不许!”
小兽缓缓飞到室灯开关处,闪着荧光忽蓝忽绿,像观澜湖边高楼的霓虹。
可袁哥并未根据小兽的指引走来。悉悉索索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法宝就在我行囊之中。先传口诀,你附耳倾听。“
小兽顿觉上当,但身体毕竟带伤,无法像与天玑大战时那般电光火石。
老道附耳轻言:“此物名为笔箓,为双器合成,分别为捕风笔和捉影箓,有捕风捉影之能。无论灵躯妖体仙魄鬼魂,如其灵力不济便可拿捕。”
“这不是跟轩辕剑什么的游戏类似,袁哥心想,先把妖怪打残血,再用法器收服,这个我熟的。”袁哥心想。
“以捕风笔捕其形,擘画于捉影箓上,形显则获之。故有两道口诀,一为摄字决,持捕风笔摄影捕灵;二为画字决,持笔录画,画定身伏。口诀即......。”老道附耳低声,“这其中最最紧要的是要确保身灵合一,可唤名自应,索引证名,但如所画之妖与所捕之妖不同,则妖遁画消,不可再捕。”
???袁哥心里升起了三个问号,这是捉妖?怎么跟制作询问笔录核对身份一模一样。而且这法器的名字,也是叫笔箓?
小兽可容不得袁哥乱想,虽然行动缓慢,但此时也已飞至两人近前。
袁哥此时正在老道身上摸索取物,身子伏下,屁股撅起,小兽径直飞来,直接将牛角刺中袁哥的隐处。虽是速度不快,但牛角锋利,一种异样的疼痛立刻钻心而来。
袁哥吃痛,伸手左手向后一挥,却是正中小兽,小兽受到重击,袁哥的手臂也被小兽的鳞片刺出鲜血淋漓。
”啊~~~“小兽发出痛苦的哀嚎,袁哥的鲜血顺着小兽的鳞甲沁入小兽的体肤,将原本泛着微蓝荧光的小兽,变成了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