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袁哥看向自己身后的墙,墙上缓缓垂落下有一幅画卷,从左看起,先是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驾着由六匹骏马拉着的战车扬鞭飞驰向西;另一头一个身披豹皮的魁梧女子在群山之中飨宴,众多奇怪的动物围绕在她的身边,俯地贴耳表示臣服,可袁哥大多数都不认识。
老道让袁哥看了一会儿,才出言解释道:“这东边的男子是周朝的穆天子,西边的女子是西王母。”袁哥应着介绍看向两个人物,特别是这个西王母,脸孔被刻意勾画出一种朦胧感,但在这朦胧感中既有雍容闲雅的华美又有睥睨万物的傲然和临阵灭阵的杀意。而东边的周天子面容较为清晰,一种眼眸间能看出恐惧和急迫,不知是身后有追兵追赶还是有恶兽突袭。但这种恐惧中又透露着希望,那希望是对此行的希望——战胜恐惧的希望。
袁哥带着满腹的疑问看向老道,心里蓦然作想:”这包间的名字也叫昆仑、图也是昆仑,不会这个道宗流派就是昆仑吧!“
“小友之思对,也不对......“老道用手撇了唇边炸出的胡须,故作高深地欲言又止。
”祖训有云非道不告,小友缘分未至,谅老夫暂不可详解......“
老道哈哈哈地一阵笑,笑得袁哥心里一阵白眼。怪不得人家仙风道骨,他就只能长成白色的络腮胡,原来胡渣的渣就是渣男的渣,把人家兴趣撩起来就开始装了。
......
侍茶的女娃儿察觉到客人心情的小变化,用茶勺敲击了一下茶碗,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盘旋几圈,又冲出窗外去追赶星月飞鸟。
袁哥的身心都随着这”叮......"的一声一激灵,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女孩手上。
女孩开始打茶,茶筅是竹制的与茶器相宜的墨绿,应是观澜山上的墨竹所制,较琉璃碗色深,较茶壶色浅。茶汤的颜色是浅一分的浓绿,打茶时浮起的泡沫比茶汤的颜色再浅了一分,这些绿的层次,仿佛观澜山上清风拂过墨竹林间的次第回声。余声未歇,新声又起。
竹制的茶筅搅动时碰上玉质的茶碗,在水的减持下扬起一种并不清脆的叮叮声,这种介乎风铃和鸣虫之间的频率仿佛提醒此时此刻正是春去夏来之时。
女孩将茶水先宾后主地奉给二人,人美技绝,不撒一滴。
袁哥双手捧来饮嘬一口,眉目一舒,确是绝味!
......
老道恰时问道:“小友可知观澜豪庭7号楼2302之事?”
袁哥记得有这么回事,听说还挺棘手。
“是有这么个投诉。道长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