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别看这儿现在没多少人，等到晚上人才多咧，不比大街上的摊子差。这周围都是外地来的人租房子住，回家之后都不想做饭，晚点就陆续出来了。你才来没两天吧？你不知道，等过会儿你想吃都没位置让你吃……”

说着他已经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炖端上桌了。

周万山笑着和他道谢，“老板，这条巷弄是叫文兴巷吧？我昨儿才来也不太了解。”

“对，文兴巷。这里头地形复杂嘞，要是不小心还会走错，你可得把路记清了。”

“我知道的谢谢老板。”

周万山一碗面吃完已经六点四十几，摊子上陆续来了好几个人，把四张桌子都坐了。

他慢条斯理地喝完汤给了饭钱然后走到巷弄口不经意的左顾右盼。

很快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的还有妇人着急的喊叫：“有没有人？救救我的孩子……”

周万山心神一凛。

来了。

他装作路过，再次走过巷口，恰好被那妇人叫住：“小兄弟麻烦你帮帮忙……”

半个小时后，周万山满头大汗地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歇气。

三月份的天他热得浑身是汗，脸色因急促奔跑显得通红。

妇人连连擦着泪道谢：“谢谢谢谢……谢谢你了，真的太感谢你了！”

周万山摆摆手：“没事儿，任谁看到都会帮忙的。”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连奔带跑的冲过来，肥胖的脸上满是急色和惊惧：“阿齐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搞咩啊！”

妇人看到他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着扑了过去：“我在做菜，阿齐突然在屋子里哭起来了，跑过去他摔在了地上……”

男人脸色难看，一把扯开她：“儿子哪里受伤了？”

“不知道呜呜……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没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