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

家里只有一个大铁锅和一个砂锅，砂锅还是之前从老屋子里找出来的，端了个手柄不太好端。

他倒是忘了多买些锅碗回来。还有那些筷子，都很旧了，这几天又被那些外人吃过……

于是第二天周万山进城找去卓哥那里，确定了明天早上七点出发，也就是说他五点多得起来，七点之前到县城。

卓哥拍拍他的肩膀，“我是相信你的，万山啊，好好干。等你回来拿到钱好好过个大年。”

周万山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假笑，一脸的期待和激动：“卓哥，我一定把货好好送到！这次还是小钟哥和我一起去吧？”

“是啊，小钟他认路。”卓哥瞥了眼旁边站着的小钟，“除了小钟之外还有个人也跟着你们一起去，你累了他还能帮忙开个车。”

周万山心口一跳，还有个人？

怕不是故意叫去盯着他的吧。

“这人说起来你也认识，李军，也去。”

周万山心头猛跳，面色有瞬间的凝重，“李军？！”

“为什么是他？”

站在外头正要敲门的李军闻言差点咬碎了牙，手停在空中没再落下去，默默听着里面的谈话。

“怎么，你不喜欢李军？我还以为你跟他关系不错，特意叫他去的。”卓哥似笑非笑的吸了口烟，烟雾迷漫中那张脸看不怎么真切。

周万山只觉得他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自己，顿时心神一凛：“我和他就是普通的牌友，谈不上关系好。”

“卓哥怎么想到让他一起去？”

卓哥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说和你关系不错，也有驾照，路上可以轮流开车。怎么？你不乐意他去？”

“那就不让他——”

“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