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如果是别人夸我，我还敢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对轻工机械厂贡献卓著，但你夸我，我就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牛厂长呵呵笑道：“如果没有方总当初的几笔大订单和不吝指导，我们轻工机械厂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呢？不说破产倒闭，最多也不过是勉强维持运转罢了。”

“牛厂长谦虚了。”

方大勇呵呵一笑：“我的那点帮助，在牛厂长亲力亲为的管理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相信即便没有我，在政府推动企业改革的浪潮下，轻工机械厂也会在你的带领下做大做强的……”

“可问题是，如果没有方总，估计也就没有咱们长池县的企业改革了。”

牛厂长笑道：“即便有，也不知道要等到几年后，到时候的轻工机械厂会是什么模样，谁也说不好。”

方大勇微微一笑。

这话倒是没错。

印象中，前世长池县的企业改革工作，要到96年左右，企业改革在全国大规模推行开来的时候才进行。

当时的轻工机械厂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身处外地的他并不清楚。

但后来他通过做自媒体赚到钱后，曾打算在老家投资创业，特意回来考察过。

那个时候，轻工机械厂这个位置，已经被恢复成农田了。

由此可见，96年左右，轻工机械厂应该是在国企改革中消失不见了。

二人聊了几句后，牛厂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方总此次大驾光临我们轻工机械厂，有何贵干？”

“挖人。”

方大勇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挖人？”

牛厂长怔了怔，笑问道：“你说的是杜娟？”

杜娟与何阳结婚后，依然在轻工机械厂工作，目前还是设计室的副主任，管着几名设计人员。

“方总。”

牛厂长纳闷道：“杜娟是做机械设计的，你们食品厂和培训学校，应该不涉及这方面工作内容吧？难不成，你是替重机厂来挖人的？”

“重机厂的具体运营和人力资源工作，我不参与。”

方大勇微微一笑：“我来这里，是替自己挖人的。去年咱们泽安市来了一个外国投资商，在市里投资建设了一个电器生产加工工厂，牛厂长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这事，但具体情况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