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大勇和袁书记，以及那位周领导，在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方志文问道。

“听不太清楚。”

方四海一脸苦恼：“只听到了几个字，干部……制度……教育……什么的，我也听不懂。”

方志文琢磨了一下，也没明白，又问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大哥一直在说，那两个漂亮姐姐一直在听，说着说着，大哥停了下来，咳嗽了两声，最漂亮的那个姐姐就把自己的茶杯递给了大哥，大哥把水喝掉，另一个漂亮姐姐就又给大哥倒了一杯……”

方四海的话，令现场众人目瞪口呆。

“四海，你别瞎说！”

方奶奶轻轻地打了一下方四海的胳膊，严肃道：“人家一个是袁书记，一个是周领导，怎么可能给你大哥端茶送水？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我没有胡说，就是那样的。”

方四海争辩道。

“胡说！”

方奶奶又打了他一下，瞪眼道：“再乱讲话，我拿棍子揍你哈！”

家里这几个孩子的性格脾气，她都清楚，方四海虽然年龄小，但并不是个喜欢撒谎的孩子，眼下这种场合更不可能胡说八道。

他说看到袁书记和周领导对方大勇端茶送水了，那应该就是。

但是她觉得，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这话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地对外讲，否则不论是对两个领导，还是对方大勇，可能都会有不好的影响。

“哦哦，我不瞎说了……”

方四海见奶奶瞪了自己一眼，似有深意，虽然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却也立即改口，对方志文道：“大哥和两个漂亮姐姐就是在说话呢，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清楚，大爷，你想知道的话，还是自己去听吧。”

“这……”

方志文想了想，问方奶奶：“袁书记说，这事不用告诉我？”

“对。”

方奶奶点点头，一脸为难道：“我问她，要不要把你叫来，她说不是村里的事，就不用叫你了，她这么大的领导发话，我们也不敢不听……早知道我就不问她，直接去告诉你了……”

“既然袁书记这么说了，我就不进去了。”

方志文琢磨了一下，道：“你们也只当我没过来，不知道这事，别向袁书记提我来过……就这样，我先走了。”

他转身就走，但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对方奶奶笑道：“婶，你告诉大勇一声，回头有空了，我们爷们一起喝点酒，聊聊天。他这孩子终于不胡闹，开始走正道了，我这当大爷的，心里头高兴，得和他喝两杯，庆祝庆祝，也交交心！”

“行！”

方奶奶笑着答应：“我会告诉大勇的！”

方志文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去，也不下地了，直接回家待着。

“差不多了。”

方大勇再次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歇了口气，道：“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这些了，袁书记如果觉得没用，就不用往心里去，如果觉得有用，就辛苦自己再归纳整理、丰富补充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