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个臭小子要怎么赔我?!是赔我镯子还是赔我三十两银子?!不对,你哪里赔得起,这银子,得你爹赔!”
一听要赔三十两银子,刘槐脸色大变,他跳脚道:“凭什么要老子赔?!又他娘的不是我打碎的!”
任芸怒气冲冲毫不相让:“你儿子打碎的,不是你来赔还能由谁赔?!你可别想赖账,这玉镯子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你儿子打碎的!三十两银子,必须一文不少的给我赔出来!”
“赔什么赔!这破镯子你说三十两就三十两啊?!我看你就是故意没拿稳,想来讹我的银子!”刘槐这会儿也顾不上见面礼钱的事了,直接撕破了脸。
“我讹你?呵,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任芸满脸讥讽地嗤笑道,“你也不瞅瞅自己有几个钱,值得老娘费掉一个玉镯子来讹你?”她接着又摆出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来,嚷嚷道:“我告诉你,今儿这镯子的钱你非赔不可,你要是不赔,就等着去衙门吧!”
“子债父偿,就是说到县太爷那里,也是这么个道理!”
刘青一听要去衙门,顿时就怂了。那个地方哪里能去?一去指定会让他赔钱啊!
而且那镯子是玉的,但凡是玉的就不可能便宜。别说值不值三十两的,就算只值三两,他也赔不出来啊!
这赔不出来,定然要挨板子的!他先前可是听闻有人挨板子把腿都给打断了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怒火中烧,都怪刘青这个小杂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直就是个废物!
刘槐越想越气,跑过去就要揍刘青:“我打死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你个小杂种,就拿你的命来赔钱吧!”任芸见状,一把把刘青拉到自己的身后,望着刘槐冷笑道:“想用你儿子的命来赔?你倒是想得美,他这条命能值多少钱?打死了我得不到一点儿好处,反而还得背上个骂名,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刘槐咬牙切齿道:“那你说咋整?反正老子是不可能掏得出银子的,要钱没有,要命他有一条!”
任芸依旧冷笑:“我说了我不稀罕他的命,既然你掏不出银子,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也不是没有办法……”
刘槐一听有门儿,立马就变了态度,讨好道:“对,咱都是亲戚一场,嫂子你给想个辙儿,只要能把三十两银子给抹了,干啥都行!”
任芸挑了挑眉,嗤笑道:“干啥都行?那成,就给我以工抵债吧!我家里头正好缺个仆人,以后家里头挑水砍柴洗衣做饭什么的都给我干了吧!”“哦,家里头还有几亩田,种田的活儿也得给我干喽!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管饭,一天两顿黑面糊糊,保管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