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悄悄来长洲见自己的事情,已经被韩锐言知晓。
当初在皇城分别时,韩灵璐曾说过,韩锐言不许她再和自己接触。
之后她以出游为名,跑到长洲与自己私会,恐怕那自命不凡的皇太子殿下,已经对他这个妹妹十分不满。
如今韩灵璐想必也是身处困境,未必会比自己的处境强上太多。
如今两人想要再会,估计连半分希望都没有。
虽说自己有御前行走令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城,但沈千机心里清楚得很,这块废木头,也许能唬得住那些没什么见识的州县官员,可真要拿着它去王都,只会是个笑话。
别说是进入皇城,恐怕自己在盛安城就得被守卫拦下。
而且从他和韩锐言的那番交谈来看,这位皇太子自视甚高,绝不会把他的警告当真。
自己去见对方,也只会更加让其对自己生厌,反倒会起反效果。
该怎么办呢?
一时间,沈千机心中不免一阵烦躁。
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尝试着让别人替自己代劳。
而此事要想成,也许只能求助同为踏潮书院的同窗。
沈千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虞玉轩,可转眼又将其排除在外。
按理说,同为女子的虞玉轩,是办这件事的不二人选。
可之前书信频繁,交从过密的她,如今也收不到韩灵璐的半点消息。
显然是韩锐言从中阻挠,让韩灵璐无法和虞玉轩取得联系。
而叶无锋粗枝大叶,沙凡阳又沉默寡言,都不是办这事的上好人选。
尹逸明到是可以一试,但他那喜欢问东问西的怪癖,一旦进了皇都,只怕是要被人赶出来。
如此一来,能顺利将消息传递,又不会出任何纰漏的,便只有封子安一人了。
想到这,沈千机不再犹豫,在路上歇脚的客栈,提笔给封子安写了一封书信,让其去一趟盛安城,将它亲手交给韩灵璐。
可写好书信,又一件难事摆在他面前,那就是该如何将书信交到封子安手上。
如果是寻常信件,自己只须找一处大城,寻一个信客将它带往尚明府,交到虞玉轩手中即可。
但眼下这封信的内容却实在有些棘手,决不能轻易交托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