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刚要开口,上首的景隆帝怒气未消,再听一次大逆不道之语,气的又砸下几道奏折,刚好擦过余正生的鼻尖。
那他也一丝一毫不敢动,生生受着。
“胆大包天,什么天象都敢给朕胡说!不知死活。”
东篱站在一旁,看着余监正和身后两位监副既害怕又坚持的样子,心里一沉,怕是事情果真如他们所说。
不然,何苦冒如此大的危险。
他双手身前作揖,垂首:“父皇息怒!余家世代恪尽职守,余大人有此断言,必有原因,请父皇容儿臣询问,或许能找出问题所在,找出应对执法。”
景隆帝深吸一口气,眉眼不若方才一般凄厉,却威严不减。
“万国花会一事筹办如何?”
皇上的意思,他听的出来,意思无非是问他,既忙着万国花会,还有时间和精力来办这件事?
东篱垂首:“花会之事已安排妥当。”
“好,你看着吧,朕要听实话,不耐烦听这些妖言惑众的妄语。”
东篱道:“儿臣谨记。”
地上三位大人,不敢言语。
他们奏报的明明就是实话,可皇上不喜,又有何办法。
景隆帝看他们几个生厌,沉声道:“你们先退下。”
皇上没有看他们的头,几人心中庆幸不已,急忙退出大殿。
景隆帝再摆了摆手,殿中所有宫人鱼馆退出,景隆帝冲自己的儿子招招手,“过来。”
东篱抬头,跟随景隆帝进了一旁的暖阁,恭敬的站在下首,景隆帝坐在椅榻之上,认真打量自己的太子。
“你身体最近如何?”
“儿臣谢父皇担心,身体已无大碍。”
景隆帝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大碍就好。”
东篱沉默。
父子二人,一时在暖阁之间不知说什么,场面一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