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通过她，能找到自己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混沌的思绪里，终于理清了一条线索，东篱觉得，不管她究竟是不是他的妻子，她身上一定有关于他是谁的秘密。

想通这一点，东篱轻松很多，回床睡觉。

夜空之上，月色皎洁，星斑点点。

见对面屋子的烛火熄灭，鲁越终于从起身回屋。

听见房门动静，床榻上的元清闭眼问道：“都睡了？”

“嗯。”鲁越回道，脱衣回自己的榻上躺下。

“听说，那姑娘被救时，身旁黑雾不敢近身。”元清翻了个身，咕哝道。鲁越扭头看想他这面，拧眉问道：“从谁那打听到的？”

“隔壁那个小子。”

宋宸？这人鲁越知道，少年初成，面庞青稚，倒是行事稳重一些。“还打听到什么了？”

黑暗中，元清打了个哈欠，道：“大将军有心想从宋姑娘身上找出驱散黑雾的原因。”

鲁越闻言，愣了片刻道：“宋姑娘是被拿来牺牲的？”

“也许吧。”上头的心思，元清可不敢猜，不过抱臂侧卧，他睁开眼睛透过纸窗看着朦胧的树影，语气中有些隐隐的期待，“头儿，你说咱们守着这两位，能不能有机会去阵前？”

元清所说的阵前，当然是指刘远的先锋营，那是所有从军将士最为自豪的地方，鲁越一直想去，他也想，不止他想，元庆更是惦记。

鲁越隔空叹了口气，把被子往身上一拉，“睡吧。”

云清仰头看了他一眼，翻个身也钻进被子里。

过了会，“别灰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儿我卜了一卦，事情怕是会有转机，没准呢。”

鲁越听着，想了会，闭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