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在撒谎:“今年恐怕不行了……陆佳有工作上的调动,她去了国外,就上个星期的事情。”
“去国外!……这隔了老远,弄不好要出事的,你没留她吗?”我笑着回道:“放心吧,陆佳不是那种善变的姑娘,我们这四年的感情摆在这儿呢,哪能说出事就出事!”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说道:“我和你妈都是退了休的工人,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你自己注意一点分寸,对人家姑娘真诚点。”
“知道。”
“今年过年带陆佳回咱这边过吧,这边热闹,有个过年的样子。”
“过年再说吧,她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想了又想,我鼓起勇气拨打了陆佳的电话。这是她离开后,我第一次这么干。
柔美的女声传来:“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止使用……”我好像看到了陆佳急于和我撇清关系的样子,我也应该不想纠缠她,我只是想拜托她圆圆谎,顺便再问问她过得好不好?扔掉电话,我重重躺在了地上,我看见了只有月亮的夜空,像一面镜子,照出了稀巴烂的自己。生活到底是险恶还是善良?如果充满了善良,那为什么汪蕾这么好的女人,会走的如此让人痛心和不甘心?
我想哭,却不愿意为这操蛋的生活掉一滴眼泪。
……
我辞去了工作,退掉了租房,在天台上烧掉了一切关于上海的记忆。
我打点好行李,去往火车站,下一站:大理。
就在我准备检票的时候,前领导黄和平给我打了电话,他对我不错,我也没有对他隐瞒下一步的打算。
我以为是什么工作没有交接清楚,带着疑惑接通了电话,问道:“黄总,有事吗?”“你上火车了吗?”
“准备检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