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顾云苏……他反正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导致他每每回忆过去的顾云苏时，都会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不是在藏拙。

因为血脉溯祖是不可能欺骗人的，对方的的确确是顾云苏，她这么大的变化，与其说是突然受了刺激。

倒不如说，她过去一直在藏拙。只有这样，才能把一切问题都说通。

可她过去为什么要藏拙呢……

想到之前顾云苏质疑他时说的那些话，顾文卓有点点明白了，或许对方早就发现他的不对劲了。

但是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的弱小，再长大或者说找到靠山前，所有的棱角和怀疑，都必须收敛。

而现在，则不用了……

顾文卓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难过，也不是很难过，说欣慰，却也不是很欣慰。

只是有些怅然若失，好似过去曾经萌发过的一丝丝的怜悯和关切，都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笑话。

“二叔？”

顾婉婉打完一套后，发现顾文卓似乎在盯着什么发呆，不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