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懒得理她,拿着包裹起身,走到树后,傅伯明并不知道她做什么。

“喂——”他喊了声,梅久虽然懒得理她,步子却还是顿了下。

傅伯明浑身往下滴答着水,似水鬼上岸一般,脸色白得发青。

上下嘴唇不自觉地在抖着,刚才说这些插科打诨的话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已。

他转头四处扫了一眼,轻咳了一声,强自平静道:“这里在山坳,地方荒僻,周遭看来不像有人家,山间丛林蛇虫鼠蚁多,人家是坐地户,你个外来的,进草丛捡根树枝先扒拉一下,或者跺一下脚。”

关心人的好话也这么荒诞不经。

君子论迹不论心,放在傅伯明这里论心就不论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心是好的。

梅久领情点头,“知道了,多谢。”

她拎着包裹去了树后,打开一看——

这什么绡的果然没让她失望。

她顺流而下没死是她福大命大,饶是这样,水里还是有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她衣裳。

身上的衣服裂口很多,跟丐帮八代长老一样。

只不过人家有补丁,她没有。

梅久利落地将寝衣脱下拧干,先擦头发,然后擦了擦身上的泥沙,这荒山野岭的,不是穷讲究的时候。

她飞速将夹棉衣服囫囵地穿好,拿着火折子,又低头找了点柴火。

这才抱着东西出去。

看到她一改狼狈的样子,傅伯明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不过随即了然。

她本身就与旁的丫鬟不一样,人都特别,做事特别是正常。

没有丝毫准备,就抱着他跳楼,拿两人的生命当玩笑,才是愣头青一个。

“快生火吧,没淹死也要冻死了。”

梅久去树后面,不过须臾,片刻。

可能多说也就半盏茶的时间,此时,安上多了一条鱼。

梅久大为震惊!

傅伯明怕水的啊,这鱼哪来的?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想到吃的,她就窝心。

刚才穿衣服她还在愁饭怎么整。

如今瞌睡就来了枕头。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心道好人有好报啊,傅伯明还有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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