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来才察觉什么,猛地捂住鼻子,满脸嫌弃。

“半夏跟我说不过是顶半天的缺儿,而且还说你省心,好伺候。让我给你搭把手,可拉炕上洗涮可不归我管……”

说完,捂着鼻子嫌弃地退了出去。

春桃此时整个人闷倒在褥子里,额间都是汗,她恨恨地看向帘子方向,捏紧了手下的被子,缓缓闭上了眼,眉间却并不平静。

仿佛有无边无际的戾气滋生。

更漏一点点过去,直至天明。

梅久一早睁眼的时候,傅砚辞正穿衣服,他转头看向梅久,“今早让大夫看一下,一会儿我将墨雨留下来,有什么事,你吩咐墨雨去办。”

梅久点头,“墨风可以么?”

傅砚辞侧头看了她一眼,“可以,那我将墨风留下。”

“墨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傅砚辞问了句。

“没有。公子的人自都是妥帖的。”

她才来几日,墨雨自是她不能得罪的,只是墨雨那个日天日地的性子,那张嘴,自己倒是能忍,怕他说话令春桃难受。

傅砚辞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梅久又睡了一会儿,心里有事等天大亮就起来了。

梅瑾带来了大夫给她切脉,人一进来,梅久眼睛一亮:“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