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被傅砚辞看得莫名,不知道这答案是好是坏。

他黝黑的双眸扫来带着厉色,似深冬里隐藏了汹涌情绪的海。

梅久说话都有些磕巴起来。

她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白日怎么不多嘴问一句方嬷嬷,

那先夫人种的树是啥?

她实在是心里担心春杏,可侯府大门不是她想出就出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耐着性子哄傅砚辞。

可谁能想到,这哄人咋还能越哄越生气了?

“……之所以说要种吃的,是因为奴小时候在外祖母那住,外祖母院子前就有榆树,

只是那时候邻家给了石榴,奴婢觉得石榴更好吃,想让外祖母将门口的树伐了……外祖母才说,那树救过村子好多人的命……”

榆树,灾年,救命……傅砚辞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梅久继续道:“奴婢知道大公子心里难受,小时候外祖母家临近小河,村里很多人会出海捕鱼,收船回来会从外祖母家门前过……”

“有日外祖母在院外靠着树纳凉,拉着海货的板车恰巧从院前过,因为下面是马路,往门前走是土路,有半寸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