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阖上眼,缓缓握拳,平复险些被气吐血的心情。
鼻子上再次落了帕子,却是傅砚辞将她鼻下的鼻涕擦了干净。
不同于刚才梅久擤鼻涕的使劲儿,他的力道很轻,似抚柳的春风,一带而过。
他从容起身,梅久从里到外其实都湿了,既然外套被他扒了。
里衣也应该换了。
她索性也将里衣一道脱了,她动作麻利,不过眨眼的两息时间,人已经脱得光不出溜,一丝不落。
若是脸白是梅久的长处,她院子洒扫风吹雨淋,其实脸是露在外出的,到底还是晒黑了一点。
可身上的未见光的白,才真真是雪白,如丝滑的牛乳,细腻的雪锻,上好的琼脂,无暇的美玉。
让人爱不释手。
午后阳光正胜,透入内室的阳光撒在她身上,白得发光,晃得人眼晕。
傅砚辞不过侧头瞥了一眼——
眼神一沉,下一瞬却是将榻上的斗篷整个将她给拢住了。
“做什么?”他问道。
梅久十分不解,“脱湿衣服。”
她想到方才被傅砚辞捉弄,忍不住回敬道:“公子以为我在想些什么?”
傅砚辞气息有些加重,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便将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