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侯爷傅澈的咆哮。

也不知大公子说了什么,就听侯爷一个劲儿地高声骂道:“混账!你个混账!”

不多会儿,就见傅砚辞再次从正堂出来,径自去了祠堂。

下人们屏气凝神,大声呼吸都不敢,耳朵一个个却竖得贼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看来这大公子是被罚了,祠堂罚跪。

另外一人点头:可不是怎的,老夫人寿宴闹出这事,面上的确不好看……

老夫人的禅意园显然也收到了消息。

“老夫人,大公子被罚了……”赵嬷嬷朝着院子人摆摆手,过来回话。

拐杖重重地捶地,“哼,都当我是个瞎子,我还没死呢……”

“要不要奴婢去看看?”赵嬷嬷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旁人老奴不知道,大公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什么人品老奴怎会不知?”

“大公子从小到大都是可人疼的,旁的不说,光是读书温书,老奴家的小孙子得让人打着手心默书……可大公子什么时候让人费过心,只怕日夜苦读累坏了眼……”

赵嬷嬷跟随老夫人多年,自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说出的话都是戳在了老夫人的心坎上。

“大公子重情重义,要不是先前辜大人出了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辜大人是他授业恩师,当初出事他想让侯府出面斡旋,不是咱们不管,是管不了……”

“唉,他以为将人藏起来,就万事大吉了?这么些年,他不成亲心里想得什么,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老妇我眼还没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