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与萧遥一席话,倒是让蹇适茅塞顿开。
总不能死了侄儿,再失去陛下的信任。
“看来以后钟泽出征在外,咱家不能使绊子,反而要支持他才是!”
蹇适想到此处,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小黄门,怒斥道:“咱家饿了,还不快用膳!”
——
萧遥在蹇大宦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钟泽师徒并非是宦官的敌人,反而都在为天子办事。
钟泽寒门出身,与士族格格不入,更不愿意成为新的士族。
即便门生故吏遍布军中,但钟泽从不结党营私,使得士族们对他也并不放心。
“大郎,兵法算是为师的家学。”
钟泽看着飘落的雪花,感慨道:“陛下虽然广开科举,但如今经学全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
“寒门子弟根本接触不到,更别说去科考了。不过是换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士族子弟晋升罢了。”
萧遥为恩师斟茶,随后笑道:“恩师能为广大寒门学子着想,就不能只跟世家大族委曲求全。”
“天子并非愚昧之人,他任用宦官加以制衡,又让恩师统领北疆,便知其对世家大族并不满。”
钟泽惊讶于自己弟子的远见卓识,尤其是建议他与宦官在某些方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