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你们所选择的，他会支持你们选择的一切。”

云澜真人看着泣泪横流的灰发汉子，语气淡淡地说。

灰发男人失态地一边哭一边说：“我恨他，非常恨他，我的兄长和族人，我的亲朋和玩伴，他们都死了！在西大陆被人奴役，绞尽脑汁地活下来……我恨他，非常恨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云澜真人默默地看着对方，许久没有说话。

天光微亮，那个灰发男人离开了，他表示要回去搜集一下资料，第二天老地方见。

云澜真人略等了一天，然后他拿到了那个灰发男人掌握的所有修士资料。

灰发男人的修为趋于圆润，估计最近几天就会踏入金丹期，迎接金丹期的天劫。

灰发男人说：“百年修为以上的修士大多实力强劲，他们要么能活很久，要么是天赋异禀，已经进阶金丹后期或者元婴初期，那不是我能探查的层次。”

“这里面记载了我能接触到的情报里面各家族各宗门年岁超过百年的修士资料，但大部分都不全，有些我标注了游历或者不明，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灰发修士解释后问云澜真人：“你是不是还会去找其他莱川妖族？”

云澜真人点头：“你们每个人都有，不用想获得更多，邱城主在最初设下了限制，你既然得到了精血，应该也得到了邱城主给你的信息了吧。”

灰发男人沉默良久才道：“我只是提醒你，有些狼妖已经成为人族修士的走狗，他们会将我们卖给他们的主人，你若是将精血给他们……”

“我会给的。”云澜真人语气淡淡地说：“除非是半步化神老祖亲自打碎那滴精血，否则任何一个得到精血的莱川妖族，身上所具备的全部契约，都可以利用精血打破。”

他似笑非笑地说：“我不认为在契约打破后，莱川妖族还会上赶着当打手，当然也有恩情深厚的莱川妖族愿意跟随过去的主人，不过主人发现自己的灵宠拥有自主权后，是否还会信赖灵宠，那就是主宠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我之前说了，邱城主的意思很简单，他给与你们一切自由，是站起来的自由，还是跪着的自由，都由你们自己选择。”

灰发修士听后表情有些微妙。

他属于散修中的邪修，因为妖族寿命漫长，不受人族修士的寿命限制，为人又极为机警，他不想被人奴役，就只能自己默默积攒资源和修炼所需，慢慢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