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阀解除前,被标记过的omega,每到意动期,只有被自家alpha的信息素围绕才能安心,所以会用沾染alpha信息素的衣物被毯进行筑巢,像野兽为繁衍下一代做准备一样,堆成一个柔软的栖息巢穴。这种行为被称为“筑巢行为”。
在基因阀解除后,由于三性别对信息素的依赖都大幅下降,这种行为出现的概率已经很小了。
何况,顾长安现在的身体,虽然模拟出了omega生理的影响,他后颈的标记已经淡到看不出来,谢廖沙每天补咬都没用。
所以这样的行为,就是纯粹的温柔了。
尽管顾长安的眼神往往冷静到不起波澜,可顾长安已经尽力让谢廖沙明白,内心深处,那个人还在咬牙坚守着,一点都没有改变。
谢廖沙想,他的爱人,已经温柔到了让人想要落泪的地步。
谢廖沙无法抗拒也根本不会抗拒浑身都浸染着自己信息素的顾长安,何况,筑巢行为本身包含着太多暗示,他当然没有任何抵抗力。
只是,被这样温柔保护着,谢廖沙到底还是免不了担忧顾长安,又不想惹顾长安担忧,不知不觉中,就多了个独自望远的习惯。
星辰明灭,生命在转瞬间萌发又走向毁灭,眼前无穷无尽的宇宙,对于人类来说,依然飘荡着重重的迷雾。
他们本不该贸然走入这迷雾中。
“在看什么?”
谢廖沙闻声侧过身来,看到顶着困到直眯眼睛的小狼崽走来的顾长安。
“星星。”
说着,谢廖沙将小狼崽拎到自己头顶,黑发碧眼的小狼崽迷迷糊糊地用爪子拨了拨谢廖沙的白发,似乎有些疑惑忽然间换了质感和颜色,但很快就抵不过困意,歪着脑袋入了眠。
顾长安看着一大一小两只狼崽,唇角微勾,然后顺着年轻人揽过来的手,熟练地靠上年轻人沉稳的右肩,将视线也投向视窗外。
气氛很安宁。
直到顾长安身体一僵,虽然他很快就放松下来,谢廖沙还是立刻焦急起来,担忧地询问“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