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闭口不言,甚至连眼神也不再去看,只把脚步加快,不多时,便出了濯园。
濯园大门外,看着远处莲花桥上独自骑马离去的付少坚,福伯眼神有些沉。
“他刚才,在笑?!”
福伯回过身,眸底泛起沉思。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对杀意再敏感不过,方才那人走着走着忽然冷笑,他背后仿佛被两柄利剑戳中,分明是有人在背后起了杀意。
“他想杀我,还是……”
福伯浑浊老眼中精芒一闪,无声冷笑道:“这人,怕是留不得。”
想到这里,他不由脚步加快,不多时,便回到四照轩中。
“少爷……”
还未走镜心殿大门,福伯便迫不及待开口。
可脚一踏上石阶,他却愕然收声。
前方大门依旧敞开,纱幔却已尽皆低垂,颜色也由大红转成了素白,映衬着殿中那方空荡荡的墨玉方台格外扎眼。
“少爷这是……”
福伯皱眉,他这一送一回的时间不到两刻钟,按往日他所观察来看,杨天行每次入定修行快则一个时辰,慢则半天一天。
“能让少爷临时停下修行……”
福伯摇摇头,已猜到杨天行去了哪儿,当即也迈转步伐,往翠玉竹林方向而去。
………
另一边,漱玉轩,白石窄堤畔。
杨天行负着手,和宋书晴并肩,沿着湖畔慢行。
“七郎,你答应我嘛,就去一天,好不好?”
宋书晴挽住杨天行的手臂,左右摇晃,满眼都祈求。
看着故作可怜的宋书晴,杨天行无奈,只有些疑惑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去天宁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