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应了一声,又低头去捣鼓,如景只能随他,将帕子挂在一边让他擦手,便同琅维一起进了屋。
屋内熏香嫋嫋,开一扇窗,琅维背著手看月色,叹道,“今晚倒是个好天色。”话里竟有些惋惜。
如景倒了杯茶喝,同他一起看去,“吹的是东风,真不错。”
月朗如镜,庭草交翠。
“鲁家那位出事的晚上,有人听见西巷传出惨叫。”琅维说。
如景点头,“我知道是谁。”
琅维跟著他点头,没有追问。
自小竹马竹马,却并不需要掏心掏肺,他们有各自的保留不会影响他们一同要去达成的目的。
彼此的信任,办事的分寸,这些只针对於因利而合的双方才应该去怀疑的,对他们,从不需要。
一片静默之後,琅维蓦地淡淡道,“那个人……,过了今晚,也许要伤心了吧。”
如景看著他,嘴边讽刺的勾起,“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琅维回头对上如景的眼眸,里头除了阴阴的冷,竟还有淡淡的恨,“我以为你都放下了。”
如景轻轻一哼,像在笑,“放不下?我又怎麽走呢。”
琅维不想再扎这个人的痛楚,只微微摇了摇头。
如景整了整脸色,给他倒了杯茶,“喝了早些回去吧,明儿个可要忙了。”
琅维接过,突然问,“小叶怎麽办?”
如景一顿,回头去看月色下那个蹲的圆圆的小小背影,想了一圈,半晌幽幽道,“如果……,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请你照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