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没忘记跟好心人道谢。
男人没有走,蹲了下来,朝她伸出手,她像受到惊吓,往后躲了躲,男人出声,声线嘶哑,“秦棠。”
口型是想喊‘棠宝’,话到嘴边,变成了‘秦棠。’
秦棠本就疼的厉害,身体猛地僵住,以为幻听了,足足愣了几秒,不可置信抬起头看向蹲在眼前的人,他戴着黑色的帽子,五官在阴影下,看不清楚,他眼神更加幽深沉邃,仿佛有穿透人心的能力。
心脏激烈跳动,秦棠甚至忘了胃疼,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敢相信出现在眼前的人。
“认不出我了?”
张贺年再次开口,声音紧绷,浑身的神经都在紧绷。
她的表情眼神什么都有,吃惊、愕然,可唯独没有喜悦,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秦棠不自觉张嘴,好几次想发出声音,却是一点都发不出。
时隔三年,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张贺年。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以前幻想过重逢场景时该说点什么,真到这一刻,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失去发声的功能,只能茫然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