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笑了笑:“我虽年纪不大,官职不高,却也算是朝廷官员,论起来与令尊也是同僚,我敬重令尊的舍身取义,对你们姐弟施以照顾也是应该应份,没有报答一说,”
一句“应该应份”,让陆贞娘更是泪如雨下。
真要说父亲的同僚,城里多的是,例如崔仲九等人,都是父亲多年的下属,没见一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有过这样关心,更别提施以援手,却是一个外来之人做到了。
或许是听到姐姐的呜咽声,陆道岩浑浑噩噩走出禅房,见到姐姐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沈烈,也是一愣,赶忙想要作揖执礼,谁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沈烈赶忙伸手扶住。
沈烈摸了一下陆道岩的额头,发觉滚烫,皱眉说道:“这么热!”又转头问陆贞娘:“找过郎中吗?”
陆贞娘回道:“庙里的僧医给看过,刚抓了几副药。”
“哦!”沈烈点了点头,想起州府官员里还有一个博士,好像精通医术,说道:“禅房毕竟是僧人静修之所,吃住都不方便,你俩先跟我回府衙,那个徐博士不是懂医术嘛,让他给道岩好好调理一下,走吧!”
沈烈命令式的语气让陆贞娘不敢拒绝,为了能让弟弟早日康复,她也不想拒绝,另外她还有一层考虑让她听从沈烈的安排。
如今自己与弟弟已经无依无靠,沈烈为人不错,如果能得到他的庇佑,哪怕是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也要好过颠沛流离,说不定弟弟跟着他还能有出息。
回府的路上,因为陆道岩体弱,躺在马车里,沈烈和陆贞娘跟在马车一侧并肩步行,十几名近卫则护在左右。
“将军...”
“别总喊我将军,搞得我像是领兵千万呢,不喜欢,你我年岁相差不大,叫我烈哥儿吧,我的那些兄弟都这样唤我。”
“烈...哥儿!”陆贞娘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又赶忙说道:“妾会厨技,可以给将军...以后给您做吃食!”
沈烈立即明白陆贞娘的话意,也清楚她是在自降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