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邪祟还来不及逃窜都已经被他拦腰斩断,血雾喷涌而出,溅在林间草木之上,如同下了一场猩红血雨。
琅烬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封渊带着寒光已经到了他身前。
谢逢殊浑身是血,杀气骇人,琅烬抵挡了几招,即被谢逢殊一刀划开胸口,掀翻在地!
琅烬胸前鲜血如注,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来,眼睛盯着谢逢殊,露出些许惊恐与怨毒之色。
“你这畜生魔性难改,当年还装什么普度众生?”
谢逢殊眼中冷如霜雪,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只举起了手中的的长刀。
下一瞬,谢逢殊背后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雷鸣震耳欲聋,仿佛就落在了谢逢殊耳边,他回首雷声传来的方向,神色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
是明镜台。
师父和嘲溪。
谢逢殊一愣,眼中血色稍褪,出现了些许清明,掠足往明镜台而去。
琅烬倒在地上看着谢逢殊的背影渐远,猛地松了口气,背上已全是冷汗。他用剑支撑着自己勉强站了起来,眼神阴郁地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也跟了上去。
明镜台中封寂自然也听见了方才那声龙鸣,他终于不再端着一点温和,神色阴晴不定,抬头冲着不远处的吕栖梧冷笑一声。
“老人家,你的乖徒弟入魔了,若不想受牵连,还是早些清理门户的好。”
吕栖梧站在山崖之巅,自己那棵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之前,胸口的白须与褚袍在风中一齐猎猎作响。他已经和封寂交过手,衣上沾染了不少泥土灰尘,衣襟上还带着血,气息也沉重缓慢。
他知道自己伤得重,或许大限将至,却毫无忧色,依旧目光如炬。
一旁持鞭而立的嘲溪闻言,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封寂:“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