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懂他的心情。

就好像，她也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一样。

楼司沉收回视线，看向她，“他如果再不做手术，恐怕熬不过年底，但是手术的成功率……”

秦暮楚的心里，除了满满的惊讶之外，还有悲恸。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直看上去身体很硬朗的爷爷，竟然有这么严重的病。

她也从来不知道……

上次在医院，还差点就在他的面前，对他坦白了一切。

现在想想，怪不得，楼司沉会那么干脆的叫她走。

这才是他真正害怕的吗？

秦暮楚的心里很难受，鼻子也有些酸，“我……”

这一刻，她很矛盾。

她知道，爷爷可能需要她。

但她的母亲，也需要她啊。

她要怎么抉择？

她站在那，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人生最难的关口，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秦暮楚垂下眼帘，难以抉择。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

她拿出一看，正是萧瑞打的。

这个电话，就像是一记警钟，敲醒了她。

爷爷还有他……

可是，她若走了，母亲就没有了任何人。

“楼司沉，对不起。”

她说着，毅然迈步离开。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楼司沉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却抓了个空。

他的手，僵持着。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里窒闷的透不上气。

为何，心里会这么……

他皱紧了眉头，难以去形容心中的苦涩和失落。

就像是萧瑞昨天说的那句话，她到底还是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