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只怕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坦然面对吧?
“我没事,不劳陆院长担心,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大嫂。”
她其实想说“forever”。
他的眸子在听到“forever”不经意地暗了一下,随即便又轻笑一声,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我挺佩服你这过河摘桥的本事,不过才过去几个小时而已,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
什么意思?
翻脸不认人?
她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了?
陆蓉颜正在一头雾水,陆岸琰已经抬脚走向门口,伸手中将衣架上的一件衬衫取下来丢到她的面前,“你的眼泪鼻涕可都在上面留着。”
陆蓉颜低头看了看,是他昨天穿的浅色衬衫。
还没等她彻底明白过来,陆岸琰已经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看着她,嘴角轻轻一勾,表情有些古怪:
“还有……陆太太,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我是男人,不习惯被人叫‘妈妈’!”
“……”
陆蓉颜还怔在原地,他已经直接拉开0房门大步出了办公室。
难道昨晚在梦里一直陪着她的人不是她的妈妈,而是陆岸琰?
那她躲在他怀里哭着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都已经被他听到了?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他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有耐心?
她皱着眉头看向桌子上的冰袋和酒精瓶。
隐约记起,昨晚她起来开窗户的时候桌子上好像是没有东西的。
看来,昨晚的事情并不全是梦。
这个判断让她懊恼不已,陆岸琰若是知道她是这样的想法,应该会更加地看不起她了吧?
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陆岸琰已经离开很久了,陆蓉颜还愣在那里,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陆岸琰的办公室,随时会有可能被别人看到。
她匆匆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陆岸琰的办公室。
回到神外科办公室的时候,江敏已经早就到了,她正拿着一摞什么东西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