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灭了。

周小天和师父挤在宾馆的床上，两个人静悄悄的。

“师父，你说，你要是有个孩子，给我个小师妹，是不是好很多了？”

“你自己去找个徒弟，找我要什么小师妹。”

“我生个孩子，让你给我带。”

“生吧。”

周穆清敷衍道，她看着窗外的微光，眼睛眨了眨。

很久没有动静。

“小天。”

“嗯？”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师父，你看我去哪找个男孩子来喜欢？”

周小天无奈道，在学校的时候那群狗同学和傻子一样，被老师骂一顿还能骂哭……

“也是。”周穆清想了想，确实没有面熟的男孩子，“这样不行啊，不能学了我。”

“师父，我还小。”周小天说。

“我觉得你是大孩子了。”

周穆清低声咕哝，她像周小天这么大的时候，好像……

“咦？”

“师父你干什么！”周小天惊叫一声。

“不小心碰到。”周穆清说，顿了顿又道：“你是大姑娘了。”

周小天：“……”

你是多怕我嫁不出去？

一夜无话。

师徒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窗外烟火声不断。

08年，周穆清在火车站对面的街道摆了半个月的摊，最终踏上回益城的火车。

这是她生活了很久的地方，离开这么些年，已经找不到多少熟悉的痕迹。

循着记忆，周穆清来到一处沿街小超市，当初的那个小院就在这里，现在变成了居民楼，开了一所超市，她买了两袋牛奶，一袋交给周小天。

“师父，这就是你老家？”周小天好奇地四处打量。

周穆清看着远的张家园，那是唯一保持原本样子的地方，现在那里会变成一个什么传统什么，还加了个古字，变成张家古园。

“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