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她说放心回去吧,什么也不用做,等好消息就行了,她反而不信,觉得你就是骗钱,出门还得再找其他人,非要给她个东西,越贵越好,她才开心,完事考完了还回来封个红包。”
大妈走后,周小天拆开红包数钱,一边朝顾诚撇撇嘴。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她才懒得弄些摆件糊弄人,整得和骗子一样,在同行面前总是有点不自在——你知道我在糊弄人,我也知道我在糊弄人,但我还必须很严肃地当作这是真的然后卖给人家。
“这个在他们眼里是挺神秘的。”顾诚理解,和玄学有关的事,白掉的馅饼吃着不放心,花钱才能心安。
“你在哪一片?没听说过你这号人。”
“我是个老师。”
“开班的?”周小天惊讶。
“语文老师。”
“……”
周小天更惊讶。
之前惊讶是因为他才不到三十,即使手上有东西,开班教学也不好糊弄人,世界上愚蠢的人还是很多的,宁愿相信一个不现场露两手只会吹牛的长胡子老头,也不会信一个年轻人——错了就是不行,对了就是托,蒙的。
而易学错了才是正常的,对了才是少见的,一个八字信息那么多,十件事对上六七件已经算是高手了,活神仙在世也得漏掉一两件,因为算的是人。
“人民教师,搞封建迷信。”周小天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顾诚,还是笑迷信。
“在古代,周易是六经之首,到七经、九经、十二经、最后群经之首,每个文人都能侃侃而谈。”
顾诚对她的话并不在意,北宋五子,周敦颐、邵雍、张载、程颢、程颐,各个都是其中能手,那真是易学最为灿烂的一个年代,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近一千年后会变成如今这种形势。
“没赶上好时候。”周小天不知道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是他们没赶上好时候,那时候哪有这么多书随便看,半辈子研究别人早已经研究出来的东西,时间都浪费了。”
“说得你好像认识一样。”
周小天说了一句,顾诚摸着书上的人名没出声。
相隔千年,见名如面。
‘再给我十年,只需要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