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到怎么搬石头砸天，如意可不管。

收了‘好大孙’孝敬，随手给他指条明路，让他不再做只沉沦皇权争斗的糊涂鬼，她都已经够善良了。

剩下的，她就一边吃着御膳，一边耐心等着呗。

嗯。

御膳房那边美食花样翻新不断，她这耐心也不会断的。

而康熙比她来得更快些，没等殿试，没等复立太子。刚巡幸完畿甸，就匆匆来了景仁宫。

进门就跟如意报喜：“第一批种牛痘的死囚犯又跟天花病人接触，没有被感染。种牛痘的反应也确实不像人痘那么大，最多也就是发点低热、起几个牛痘而已。”

“你说的那些官员任免，也都一一成真，跟你所说的毫无二致。你还真……”

康熙缓了缓，努力了又努力，才对着眼前这才豆蔻年华，腮边还带着婴儿肥的少女道了声：“你还真是朕额娘借尸还魂而来？”

“不然呢？”如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可从来不曾瞒过你，第一时间就与你和盘托出了，是你小子一直不信我！”

康熙讪讪：“那也不能怪朕啊！这般匪夷所思之事，谁碰上了不得道一声荒唐？皇额娘，皇额娘已经故去四十余载了。陡然间来了个比朕孙女还小些，还是后宫妃嫔身份的女子说是她老人家借尸还魂而来，朕……”

“朕信这个说法，还不如相信小姑娘嫌弃朕老迈，故意避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