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参加别人婚礼的时候,他们都会露出这种表情,现在他背叛了单身狗的阶级,这感觉真是……美妙。
“还是以前好啊,以前有个自行车就能结婚,后来有缝纫机才能结婚,再后来,有工作有彩电就能结婚,然后有房子有车就能结婚,到现在,有病才结婚。”
赵信博喝了口酒,嘿嘿笑着指指陆安:“你有病。”
“没病能结婚吗?”
“结婚的能没病?”
“得治!”
俩人碰了一杯,陆安起身去洗手间,看一眼赵信博放在桌边的钥匙。
钥匙很新,钥匙扣上系着一个红色的手链,已经很旧了。
从洗手间出来,陆安顺便把账结了,今天不止是请赵信博吃饭,过去这一年多的压抑,也需要放松放松。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吃完出门,下午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白天的气温又开始降下来,外面寒意让两个人都打了个颤,紧紧身上的衣服。
“世界末日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过不去,是吧?”分别前,陆安朝他笑道。
“嗯,以后给你儿子吹牛,给他放2012那个电影,指着那个大船说你爸爸就是从这里活下来的,比你那三百年后靠谱多了。”赵信博哈哈一乐,继续道:“我真的好奇,过去这一年你干嘛去了?”
“你不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
陆安沧桑地摆了摆手,在赵信博眼里,他已变成了半个大叔,相对于同龄人来说,真的苍老很多。
陆安看到远处过来的夏茴。
“你怎么来了?”
“出来逛逛,走到这里了,看你喝没喝酒。”
“来晚了,都喝完了。”陆安笑道,任夏茴抱住自己的手臂。
“走了啊。”他摆摆手,“和我媳妇回家了。”
赵信博应一声,看他们一高一矮远去,夏茴在路上还蹦两下,用力往下拽陆安,像是嫌他长得高。
下班的车流逐渐密集,喇叭声车流声交织在在一起。
走在路上,陆安摸了摸夏茴的脸,被她扒拉开,又低头朝她呼口气。
夏茴的眼睛顿时瞪起来。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