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说话,我尽量轻一点。”他拿剪刀小心地从阿夏头发上剪过,确实不太利。
阿夏皱了皱眉,却没有多大反应。
“剪短一点。”
“已经够短了。”
女孩好好蹲在陆安面前,背对着他,陆安拿着她的头发,目光在她脖子试图找出个痣或者别的胎记。
然而并没有。
空无一人的城市废墟里,在这一角楼房的天台上,碎发不断飘落。
“我父亲以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人坐船去荒岛,别人都死了,他自己活下来,在岛上造船,放羊,找吃的,中间遇到一个同伴,然后他们一直努力活了二十多年,才遇到一个船把他们带回去,回归了正常生活。”
阿夏努力想复述当初父亲讲的时候那种精彩,可是很困难,父亲能连续给她讲好几天,她却只能记得这么点。
“是鲁滨逊漂流记吧?”陆安瞬时想起了这个故事,“很老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听到……应该有几百年了。”
“不知道多久,但是这个故事挺好的。”
“是很好,也很符合现在的环境。”陆安望望远处阴霾,现在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孤岛。
危险无处不在,孤独的人默默求生。
“你是不是想说,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也能和鲁滨逊一样,一年,五年,十年,总会迎来黎明,回归正常的生活?”
“嗯?”
阿夏有些疑惑,想了想摇头道:“已经不可能变回去了,我是说,你很像星期五。”
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