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目光极冷,微微点头:“好一个韩问渠,倒是朕低估他了!可还有其他消息?一并说来。”
许破奴道:“道中听说,不能完全作准。”
“不是准事,事后自有真相。”天子摇头:“若是准的,你说了还有功,直言即可。”
“我听说,韩问渠言并州自立,可躲兵灾。”
“他还说,朝廷负并州,并州人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让王氏之事重演。”
“还有人言,雁门有陷落之危……”
得天子保证,许破奴便将所知一并道出。
说话间,赵烨带着几个绣衣使匆匆赶来,神色慌张。
他正待密奏天子,看这情形,只能一声叹息。
在座汉人,盛怒且深忧,面色难看至极。
而西原使团……则个个憋笑!
什么叫看笑话?这就叫看笑话!
而且对方还发作不得。
堂堂天子,自家出了叛徒,本就丢人。
还为此迁怒、责怪邻国使团,传出去不是贻笑大方?
“朕知道了。”
天子缓缓点头,语气平稳:“你一路辛苦,且坐下用些酒食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