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汉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来,冲着大皇子一揖:“谢皇兄!”

天彻底亮时,五皇子府已成一片废墟之事,已渐渐传开。

然而,这终究是皇家惊天之事,大夏虽舆情宽松,但也没到能任意在皇家头上发挥的地步。

士民也只能轻声议论。

各种声音都有,多是震惊,毕竟这是一位皇子,而且是近来动静不小的皇子——虽然那动静都是负面的。

“知道么?昨夜还是六皇子大婚呢,接过五皇子府就出了这事。”

“不知道的是你,这算什么秘辛?听说是六皇子府先遭袭击,而后五皇子府起的火。”

“如此说来,死有余辜!”

“罪大恶极之人,本就当死了……让他葬身火中,不曾问罪,也算便宜他了。”

“六皇子恪行正道,几次遭他陷害,早应动手了!”

“以贤者讨不贤,以仁者除暴虐,不正是我等所崇尚之道吗?”

一场皇室操戈,换来的暗中声音却是一片赞扬。

对整个皇室、天子以及周彻本人的名声伤害,做到了最小。

甚至,隐隐有种声音,说本朝才真正践行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只要你做的不对,哪怕你是皇子,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只能说,恰如贾道之言‘假盛名而抄利刃’,实在是最好不过的时机。

而官府对此的处理也平静的离谱:廷尉府、卫尉府、河南尹等诸衙门,似乎全然不知此事。

百官缄默,贵人不语。

朝议,也不曾召开。

似乎所有人都当做这件事不曾发生一般。

很快,雒京人的眼光便被新的事吸引了去:西原使团要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