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望着他,微微点头。

于是,丁玉堂再次复述一遍,细节到连李清彦亲自将他送上马车这种话都讲了。

赵烨写好,让他画押,他也不敢再抵抗。

他心知必死,人已陷入极大恐惧中,靠着石刻哆嗦个不停。

周彻继续问:“自你发迹,经由哪些郡县衙门,长官是谁,哪个任用的你,都写下来。”

丁玉堂已经哭不出来了,抽泣不止:“殿……殿下……我愿意配合……您……您开开恩。”

“嗯!?”

周彻头颅一转,目放凶光:“来人,去寻刑师来,准备凌迟!”

“我说!我都说!”

丁玉堂瞬间屈服。

李清彦已失势,帝国律法最高权落到了徐岩身上。

再加上还有舆论支持,周彻堂堂皇嗣,剐个他跟片头猪有什么区别?

“先找到我们的是当地县长,他与郡丞关系亲近。”

“那郡丞说,本地人才凋零,出不得读书人,更难有大人物,说我或有希望,可以走通上面。”

“他赠了一套房子,又送我去上面打通关系。”

“州里别驾(州刺史副手,州二把手)见此后,对我甚是赏识……”

再然后,他入京,辗转认识了李清彦。

赵烨一一记录。

徐岩也拿了执笔。

他只挑重点写:丁玉堂没念出一个人名,他就将其抄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