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下跪时,让周彻觉得这堆柴似要塌了,吓得他赶紧用手扶住:“您是长辈,不必拘礼。”

马父是乡下人,不懂得太多言语,只是惶恐摇头。

“马逾韩恢复得如何?”周彻问道。

“好,比前两日好多了!”马父点头,又道:“刚来了一位大人,领了一名神医过来。”

“是卢公。”钱红雪解释:“方才您在处理事情,便没有通知。”

“领我过去。”

屋内,马逾韩躺在床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医者正在替他检查伤口,卢晃在旁作陪。

见周彻过来,卢晃立马介绍:“这位是我老友,荆州名医张机。”

周彻抱拳:“周彻见过张神医。”

“六殿下折煞老朽!”张机连忙还礼。

“我这好友恢复的如何?”周彻问道。

马逾韩身无官职,又尚未投入他麾下,周彻便以好友相称。

床上的马逾韩忽然抬头,神情有些呆滞。

“恢复的极好。”张机笑道:“他只是身体瘦弱缺乏营养,但天生血气旺盛,如阳似炉,是百折不挠之躯。”

“我给他开几副药,用上几日就能下地行走了。”

“有劳神医!”周彻大喜,让钱红雪替张机安排落榻之处。

等到张机离开,周彻方道:“我今夜要暂离开雒京,城内的事还要仰仗卢公替我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