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他是书呆子,其实不是的。”

“断案查案搜查罪证,马兄皆是好手。”

“只是他依规矩做事,从不在乎对方身份,所以为人所不能容……”

徐岩说道。

周彻看着昏迷的马逾韩,脑海中只有八个字:治世清官,夺位利刃!

他蹲下身子,替马逾韩捡起断掉的半条手臂:“其实我不太能理解。”

“什么?”

“因为贫穷,他母亲投身长江,他哪还有勇气与上官作对,再投身于贫穷呢?”

上一次是廷尉府,这一次是朱桓。

如果前番没有徐岩,今日没有周彻,他的下场是显而易见的。

上一回,还能说不知官场险恶,未想到李清彦会官官相护。

可今日对朱桓,他显然是清楚自己的下场的。

“这话,我当初也问过他。”

“他是如何回答的?”

“他说,他不想其他人的母亲,和他一样。”

周彻蓦地怔住。

他紧紧捏着那条断臂。

很干瘦,血将尽,依旧赤热如火。

周彻紧垂着头颅。

他在遮掩他自穿越以来,第一次落泪。

“我会的。”

“即便背上暴虐之名。”

我也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曾经只是为自己。

将来,将来可以为更多的人!

他提着滴血的剑,带人走向经楼,去搜查朱桓的罪证。

经楼底部,是历代祭酒修经的密室,任何人不得擅闯。

当门推开时,门内一阵莺燕尖叫。

满眼洁白乱跳,慌忙惶恐的看着周彻,去寻衣来穿。

“都别动,不准穿衣!”周彻喝道。

甲士涌入,控制住了现场。

经问过才知道,这些女人之所以在此,是因为只要把朱桓伺候高兴了,朱桓大笔一挥,她们便多了一个‘才女’的身份。

凭此嫁入高门大户,甚至选入宫室陪读皇子皇孙,也不无可能。

“我倒是小瞧朱桓了。”

“他提着毛笔替你们一开光,一个个就身价飞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