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混乱多载,我等来此,是受国家之托付,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话说到此,他将马槊一抡,指着栅栏上方:“贼营之内,只有两三万众。”

“这两三万人,是劫弱欺良的贼寇;而诸军出自禁军,是享誉天下的精锐、真正的大夏勇士!”

“如今,金火之厄已受,哪还有勇士向贼寇屈膝的余地呢?”

“我等负袍泽被杀之仇,又怀报国之志,正是十荡十决、踏破贼营、建立功业之时!”

他催着战马,在人群中缓步。

四处渐无声,唯有两侧的火焰还在燃烧,发出噼啪之声。

“我为皇嗣,但今日在此,也与诸位一样,只是武人而已。”

说到这,他忽然一翻身下了战马,声音却拔的更高了:“要说的话都已说过了,剩下的话只能庆功宴上再谈了。”

“城内的贼寇听着——”

“大夏二皇子周汉在此,前来破营!”

他提着大槊,持盾一面,目视栅栏上,大步迈出:

“诸位袍泽听着——”

“今无皇嗣、今无黔首、你我共血衣,随我蹈阵,踏破贼营!”

言讫,这位出身尊贵到极点、平日里狂傲到极点的皇子,竟亲自奔向栅栏。

他的步伐愈来愈快,他的背影无比坚定。

周围的军士凝神望着、望着……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