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不能忍,嗤笑出声。

“足下笑什么!”

“你到底是何人?”

“沈公,你这个同行者,似乎对我们颇有意见?”

众人且怒且疑,语带愤懑。

“在下周角。”

周彻自报家门后,众人对视,眼中疑惑愈浓。

周角?

未曾听过!

吴家主冷言道:“你方才是在笑我们?”

“难道诸位不可笑么?”

周彻摇头,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笑意愈浓,语气却也陡然一变:

“诸位身为河东大族,却不能安定乡土。”

“广有田地、富藏钱粮,却为他人所夺。”

“昔日雄踞本土,欺上而威下;今朝苟延残喘,断臂亦难求存。”

“今有盐道,又有沈公不吝掷金相助,再开生路。”

“却又心生畏惧,畏缩不敢行!何一处不可笑?”

听了这话,众家主怒意更甚!

一个个怒睁双目,恨不得生吞周彻。

又惭愧更甚!

你踏马的——怎么捻着伤疤往死里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