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群臣颔首,交头接耳,有议论之声:
“虽说六皇子奇功破贼,但杀禁将夺兵之风不可长啊。”
“不错……阎成再有错,那也是朝廷命官,为国效力建功的武人。”
“何况人家也没错不是么?为将不明敌情,谁敢乱动……”
天子没有发话,而是望着周彻,显然在等他解释。
周彻道:“彼时,我被围邙山上,贼军蜂拥而至。”
议论立止,皆静听之。
“贼有数千众,而我麾下战者不过百余人。”
“苦于无兵,为守邙山,只能遍发民夫御敌。”
静听的天子出声打断:“民夫何来胆气杀敌?”
大夏每一朝天子,都是踩着兄弟的血骨杀过来的,洞悉底层、深谙政道、兵法亦通。
周彻一开口,他便抓住了疑点。
“我将所余钱粮遍赏众人,又许他们余生之业……”周彻将‘编制’问题粗浅一提。
殿内众人都听得面皮一抖:见过画大饼的,没见过画铁饭碗的,这个六皇子,是会动歪脑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