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拱卫雒京。父皇的安危,大于一切!”

“至于邙山那边,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一切都已结束了。”

卢晃身体一震,面色煞白。

他想反驳,但周汉那句‘一切都已结束’,却如同一块石头压着他。

三个时辰过去了,再去邙山何用呢?

周明立即走了出来:“二皇兄所言甚是!”

两位皇子率先表态。

而在诸臣之中,周彻根基过于薄弱。

所以,大片朝臣站出:“臣等附议!”

“雒京固若金汤,非贼轻易可破。”

一道温和却有力的声音响起,大皇子周元站了出来,正色道:“河东贼猖獗,杀害皇子,罪不容赦。”

“当速遣禁军一支,再责令骑营即刻出击,严惩河东贼,替六皇弟报仇!”

周汉即刻反驳:“皇兄,敌情不明。”

“皇嗣遇难,武人难辞其咎,是敌情不明四字便可脱罪得么?!”

向来温和的大皇子眉头一沉,有明显怒色:“六皇弟历来忠厚老实,近日颇有鸣声惊人之势,且主导盐厂一事,于国有功。”

“猝然遇害,若是放任贼人离去,皇家颜面何存?天下人又会怎么看!?”

周汉不再争执,淡淡道:“皇兄不用这么急,我只不过为了大局考虑。为了一个死人而去冒险,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