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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派人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他们少爷躺在冰冷的浴缸里,整个发着高烧。
谢修白全身蜷缩在一起,再加上那不合常理的透红,他跟加大号的被煮熟的虾米一样。
别提,还挺诱人的。这句话没人敢说就是了,他们甚至不敢偷看这个破碎的少年。
“秦医生呢,让他立刻过来。”
家庭医生看着谢修白的情况不乐观,他狐疑不已,怎么会有人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大冬天躺在冰水里,谢修白要不是脑子不正常,那他绝对是个狠人。
家庭医生取出温度计,他倒吸一口凉气。
“四十一度二。”
“赶紧退烧,把我的药箱拿过来,不然他这条小命也保不住。”
宋玄晖也是下了血本,他给谢修白下的可是最烈性的春.药,能让金针菇一夜七次的那种。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要是不及时疏解,不是把自己憋死就是憋坏。
等好不容易给他退烧,还没十分钟,谢修白整个人骤然挣扎起来。
他的力气大的下人,他挥舞的手臂扯掉了输液的针头,血水从他的血管里掉落。
滴答滴答——
他的血染在被子上,掉在地上,无比的骇人。
谢修白还痴迷在自己的梦里,他好像一个旁观者,端详了楚颜的一生。
一个柔弱细小的女孩,在四岁时便穿着脏兮兮又不合身的衣服,垫着脚在比她还高的灶台上学烧饭。
不仅如此,还有一对丑陋的父母,时刻对自己女儿辱骂。
“别看你小,这不是偷懒的理由,该做的你一样也别想跑。”
“就是,这个赔钱货心眼脏的很,就该把她打个半死不活。”
小小的楚颜懵懂的蜷缩在角落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无时不刻都会招致一份毒打。
“爸爸妈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她的声音稚嫩,好几次险些被打死,她连求饶的声音都弱的像是猫叫。